【福枪】同谋

和苏苏 @苏白昼 随机抽西皮写文抽到的福枪,拉郎,欧欧西。迪卢厨和福尔摩斯厨的各位骂我请私信骂,评论区里就有点丢人了……
迪卢狂化倾向。福尔摩斯是个眼里只有推理和研究的推理狂。

认为自己可以接受福枪混邪的请看。







夏洛克张开双手,耸了耸肩:“人生很短,总要去追求令人愉快的事,比如判断,计算,推理。我很喜欢紧塞着木塞的烧瓶里溢出的那一丝福尔马林的味道,还有一些案发现场那种不太强烈的血的味道。这代表凶手干净,冷酷,追求高效率,甚至可能还有点洁癖……你闻过吗?”

迪卢木多微笑着注视他,他的养父教导过他那是待人最基本的礼仪——迪卢木多天生拥有坦荡,清澈而毫无保留、含情脉脉的眼神,这曾令青春女神委身于他。那双美丽的,包含热烈情意的眸子紧盯着福尔摩斯:“我没有闻过福尔马林,在我们的时代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。但我很熟悉一种味道,您也很熟悉——血的味道。血濡湿泥土的气息是令一个战士燃起战意的最好的催化剂,我们用长枪刺进敌人的腹部,有时扯出他的脏器,这样战斗的方式是最快捷有效的。以现代化的目光来看这无异于虐杀……然而战士们却都以在强敌的刃下而亡为傲。”

福尔摩斯给出了评价:“愚蠢,粗俗,残忍,冷酷。”

迪卢木多含笑:“也许我们是比不得先生聪明。”

福尔摩斯又道:“迷人。”

迪卢木多露出疑惑的眼神。
“您在说什么?”

福尔摩斯看着迪卢木多,那眼神让迪卢木多感到自己正被用放大镜仔细窥探,又冰又冷,又无比热情。福尔摩斯在调查凶器时都用这样热烈的眼神,既是看着没有生命的利刃,又像注视着相识已久的情人。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,福尔摩斯开口说话了。

“迷人,无比迷人。我可以想象你作战的英姿,像聪敏的豹子一样善于观察,咬住对方的咽喉。你的残忍和冷酷容易让人联想到野兽,这乃是战士身为战士最迷人的地方。我还能想象在修复人理的关键时刻、被熊熊大火焚烧着的特异点冬木,你用那两柄引以为傲的长枪,将无辜者开肠破肚……御主没有下达杀人的指令吧?告诉我,绝对遵从命令的战士,迪卢木多。为什么擅做主张?”

迪卢木多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微笑。

“告诉我,在那个你很熟悉的地方,你看到了什么,想到了什么?是否有想到你被贯胸杀害的过去,那无助而愤怒的悲鸣,那嘶吼出口的诅咒?冬木的大火是不是和你口中所说的地狱业火一样灼热呢?”

“我希望你坦白告诉我,迪卢木多。”侦探保持着轻快而冰冷的语气,紧紧注视着迪卢木多的双眼,准备随时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逮捕,然后就地正法。






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迪卢木多肃然开口,眼仁沉静如水,一如开始般清澈见底。

福尔摩斯轻舒一口气。

“迪卢木多,你果然是合格的凶器。你知道吗?凶器不会动摇,也不会说话。凶器是死物,就像你现在一样毫无破绽。然而看上去越是没有破绽,就越是破绽百出。侦探的工作就是如此,侦探要让证物、凶器和尸体说话。”

“听上去像魔法一样。”

“就是这样,侦探就像魔术师,把藏在帽子里、无人知晓的真相像兔子一样变出来。如果兔子蹦蹦跳跳如期而至,人们要予以雷鸣般的掌声;若帽子里像开始一样空空如也,人们就嘘声一片。两者本质上没有区别,但目的不同:我为了寻找兔子而去寻找兔子,他为了掌声去寻找兔子。”

迪卢木多礼貌地说:“若将侦探比作魔术师,那先生一定是世界上最有名最厉害的魔术师了。”

“现在魔术师要去揪住那只狡猾兔子的耳朵,把它从帽子的角落里拽出来,它甚至连身上的血迹都无暇顾及。兔子瑟瑟发抖,躲避着魔术师伸进帽子里的手,可是无济于事,它迟早会被魔术师抓住的。那可是世界上最有名最厉害的魔术师,你说对吗?”

“也许帽子里根本就没有兔子呢?”

“当然有了,我都已经感受到那只兔子蜷缩着瑟瑟发抖了。你看,他自以为高明,其实破绽百出,慌乱的不得了。迪卢木多,你告诉我,战士是不是都像这样蠢,明知自己拙劣的伪装和简单的头脑根本藏不住秘密,却还要嘴硬?”

“从刚才开始您就不停在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,您到底想说什么?”

福尔摩斯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,好像猎物终于踏进了陷阱中,魔术师的手终于抓住了兔子的耳朵。

“那么我明说了,迪卢木多。我知道你在特异点时的诡异举动,御主曾向我提起过:在夜晚时你常常会消失不见,白天又经常失神,同行的英灵都说你身上总是有很重的血腥味儿。他担心你的异常,拜托我去调查,我发现了你自发地去杀害无辜的居民、士兵、有时连动物都不能幸免。你剖开他们的腹部,像对待敌人一般挑出他们的脏器,砍下他们的头颅作为你锋利枪尖的勋章。明明没有下达杀害无辜的命令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迪卢木多,我在此怀疑并向你提出这个可能性,也许你早已发觉——你的灵基隐隐有崩坏的迹象,狂化的可能性占比已不能忽视,你甚至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滥杀无辜,多么可怕的失智现象。客观来看,我建议立刻上报,让你接受隔离,直到灵基不能观测到狂化迹象为止;若已不能挽回,我会说服御主销毁你的灵基,这样才能保证你不会威胁到御主和迦勒底的安危。”

“如果是倍受主人信任的先生这么说,我可能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了吧。只是我想问:您客观地建议将我隔离甚至销毁,那么主观上,您又怎么想呢?”

福尔摩斯俯身过来,摘下了洁白的手套,将手附在迪卢木多的手背上,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示好。他探究又爱惜地看着迪卢木多,迪卢木多几乎能解读他内心的想法:啊啊,这样的刃光和机关真是太精巧太奇妙了——

福尔摩斯用温柔而可靠的目光看着迪卢木多的眼睛,逼迫迪卢木多不能回避。他轻轻的,轻轻的,好像哄小孩“好啦,好啦”那样对迪卢木多说。那语气像哄骗,又像安抚,最多的是不能掩饰的狂热和好奇。

“我会,与你同谋。”

“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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